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歼15撞鸟迫降飞行员后怕:战友围过来爆炸怎么办

文章来源:中国青年报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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发布时间:2017-08-18 09:52:28
  某场站官兵和机务人员第一时间围上来,扑救歼-15舰载战斗机左发动机燃起的大火。王俊柯 摄某场站官兵和机务人员第一时间围上来,扑救歼-15舰载战斗机左发动机燃起的大火。王俊柯 摄

 

  夏季的一天,雨过天晴,特别适合飞行,海军某舰载战斗机团飞行二大队副大队长袁伟检查设备后关闭座舱,他驾驶着歼-15舰载战斗机冲向蓝天。

  突然,正在直线爬升的战机撞上一大片黑影,飞机像打航炮一样“咚咚咚”地震颤起来,此时距离起飞不到1分钟。

  “嘭”地一声,机身一震,发动机转速骤然下降。驾驶舱内,屏幕显示“危险”,语音报警“左发失火”,“火警”灯闪亮,每一个都在争夺袁伟的注意力。

  绰号“飞鲨”的歼-15战机飞歪了,陡然向右倾斜,袁伟操纵驾驶杆以保持平衡。“我撞鸟了!”他向地面的塔台报告。

  那片黑影竟是上百只鸽子,有鸽子卷入发动机,一团火球从左侧发动机尾喷射出来。

  “坏了。”袁伟想,“一会儿可能要跳伞。”

  “你怕吗”

  “左发失火,左发失火……”机上冷静、频繁的提示音响着,通过无线电,塔台指挥员、该团副团长卢朝辉都听到了。

  袁伟有点害怕。

  飞机撞鸟一直都是航空业界的梦魇。据测算,当飞机以483公里的时速飞行时,与体重近0.5公斤的小鸟相撞,能产生8.1吨冲击力,无异于遭到一枚导弹的袭击。

  时速接近400公里的飞机,此时在不足百米的低空,留给袁伟的反应时间更短,“感觉特别无助”。没有云层的遮挡,阳光直直射在他身上,照得他有点冒汗,他只能死死踩着右方向舵。

  “保持好状态,改平坡度。”卢朝辉的声音很快通过无线电传给袁伟,他平静了一些。

  1985年出生的袁伟已经飞了10年,早已不是那个初次飞行时紧张得浑身发抖的毛头小子。第一次飞之前,教员问他:“你怕吗?”当时他生怕按错一个按钮或电门,于是老实承认:“怕。”教员却说:“怕什么,有我在。”他觉得说这话的教员超帅。

  跳伞手柄就在手边,但他没有跳,因为他发现情况没有糟到失控的地步。“其实那时候跳伞一点毛病没有,谁也不会责怪他。”他的领导说。

  袁伟关闭左侧发动机,作出了本能反应,开始右转,避开左侧山峰。

  “左发失火,左发失火……”提示音还在叫着。

  相当于坐在点燃引信的“超大炸药包”上,袁伟的右转给了地面所有人信号:他选择与“飞鲨”同进退。

  他要拯救这个造价近4亿元的“兄弟”。两年前,为了飞歼-15战机,他放弃稳定的工作环境,在而立之年来到舰载战斗机团。有统计表明,舰载战斗机飞行员的风险系数是普通飞行员的20倍。他却说,“要飞就飞最好的飞机。这是很多飞行员的梦想,我们喜欢挑战。”

  “尾钩俱乐部”的成员配合

  “极限迎角,极限过载……”语音提醒有了新内容。当时只剩一台发动机的飞机由于动力不足,速度开始下降,高度也在下降。

  “飞鲨”掠过村庄、河流,绿色的庄稼地里投射着它清晰的影子。事后从飞机自动录下的影像里可以看到,那抹绿越来越深,说明离地面越来越近。

  “要提升高度,只能开右发动机的加力。但此时谁也不知道右发有没有受损,贸然启动可能造成动力尽失。”身在塔台的卢朝辉纠结起来。

  此时,目睹他撞鸟的僚机飞行员艾群跟了上来,为他开了“后眼”。

  “右发未见明显损伤,无起火拉烟。”艾群冷静的声音出现在无线电中,让袁伟心里一松,他恢复了冷静。

  袁伟与该团空射主任艾群是同批次获得航母资质认证的。被选上飞舰载战斗机的飞行员们,至少飞过5个机种、飞过500个小时三代战斗机。袁伟他们已经处在飞行员“金字塔”的顶端,因为目前全球现役舰载战斗机飞行员不超过2000人。

  在渤海边,他们成立了一个“尾钩俱乐部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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